“……嗯。”</p>

她有点心虚，却还是不甘心地反问：“那你呢？你是不是一开始也想不出来？”</p>

韩廷被她这脾气逗乐了，轻轻咳了声，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想不出来。”</p>

“哈——”</p>

“不过——”他忽然转开话锋，淡淡道，“我第一份方案写完之后，用了一晚上拆了十二个行业案例，查了三百页文献。第二份拿出来，才敢见投资人。”</p>

他说这话时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讲个故事，但鹤曦心里却是狠狠一震。</p>

她忽然意识到——韩廷的厉害，不仅仅是资本、资源、人脉，而是这份狠劲和韧性。</p>

“你比我聪明，”韩廷瞥她一眼，眉眼带着点笑，“只要肯做，结果会比我好。”</p>

他指尖敲了敲平板，“来，我们看看你的第一稿。”</p>

鹤曦咬着嘴唇，往他旁边凑了凑。</p>

韩廷拿过去看了两眼，指尖轻敲着屏幕，声音低缓而克制：“你这个项目方向不错，交互体验和虚拟成像这一块想得很细，但真正做出来……比你想象的难得多。”</p>

“我知道。”鹤曦没反驳，认真的点点头。</p>

韩廷笑了笑，将平板放到茶几上，语气随意却笃定：“不急，有我在。”</p>

鹤曦怔了怔，看着他沉静从容的侧脸，忽然没来由地心口微微发热。</p>

两人并肩坐在落地窗前的长沙发上。窗外夜色浓得像墨，城市的霓虹从落地窗斜斜映入室内，映得她侧脸柔软清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