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低声开口，声线压得很低，像是克制已久的情绪终于出口，“我喜欢你。”</p>

话说完他像是有些懊恼，眉头轻轻皱起，笑了笑：“只是……我预想的表白场景，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p>

他是真的想认真对她好，不想在这种狼狈的境地下把喜欢说出口，显得太随便、太敷衍——可偏偏这句话，他又忍不住不说。</p>

鹤曦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抬起头看他。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雨珠，唇角弯弯，像是觉得好笑又有点开心。</p>

“没关系。”她说。</p>

说着，她抬手攥住了他胸前衬衫的衣领，指尖微微收紧，另一只手缓缓从衣襟向上滑，落在他温热的脖子上。</p>

韩廷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可又很快强迫自己没有后退，甚至顺势把脖子微微向前递了递。仿佛在说——他不反对，甚至欢迎。</p>

鹤曦睫毛微颤，嘴角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坏笑。</p>

冰凉的指尖贴上他敏感的脖颈，她能感觉到男人滚烫的体温在衣料下透出来。她没忍住，把手掌顺势往下滑，指尖划过他喉结、锁骨，落到他衬衫最上方一丝不苟的扣子上。</p>

扣子很快被她解开了。</p>

韩廷眼神一暗，却没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呼吸重了两分。</p>

她动作很慢，很细致，仿佛在拆礼物一样——指尖冰凉，掌心却贴上了他裸露的胸膛，温度的反差让她忍不住喟叹了一声，眉眼间浮起几分不掩饰的满足和得意。</p>

韩廷低头看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攥紧，黑眸像浸着深海的潮水，神色里满是隐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