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实话实说啊。”霍子红语气一转，认真起来，“你跟他在一起总是闷闷的，不像在酒馆，虽然也不爱笑，但是都是很轻松的样子。栗子，你是我们家捧在手心的宝，他要是让你委屈了，你就回丽江，红姨给你撑腰。”</p>

清璃这下彻底憋不住，声音软软地：“红姨……你别这么说，我真的没事。”</p>

“我就知道，你还嘴硬。”霍子红鼻子一酸，“你就不能多想想自己啊，别什么事都闷着。红姨这几天可看见好几个小帅哥。”</p>

电话那头的絮絮叨叨，让清璃的心暖暖的。</p>

她红着眼眶挂断电话，抬眼看见罗韧正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刚泡好的蜂蜜水，像是刚从热水汽里走出来，眉眼都带着一层潮气。</p>

“你是不是偷听了？”她吸了吸鼻子，有点窘。</p>

罗韧走过来，把水杯放在她面前：“没有，我刚过来呢，什么都没听见。”</p>

清璃没忍住轻轻笑了一下，笑完又眼眶一酸。</p>

他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低的：“没关系啊，想她们就哭，你不是一个人，清璃，你有我，有红姨，有张叔、木代，还有……小曹？也算吧。”</p>

清璃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抱住了他，埋在他肩窝里，轻轻嗯了一声。</p>

*</p>

天色暗下来，风铃在夜色中摇曳着微响。清璃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灯光柔和，把整个小木屋映得暖洋洋的。</p>

罗韧坐在床边，一身黑色短袖，手上拿着一本还没翻开的书，看见她出来，视线顿了顿。</p>

她穿着他之前放在床头的睡裙，颜色是极浅的杏白，肩带微松，头发还没干透，贴着脖颈，像极了他们小时候住在隔壁，每次她洗完澡跑来他家蹭零食的样子。</p>

“你别一直看我。”清璃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抓了抓头发。</p>

“你现在这样，我不看都难。”罗韧放下书，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拢过她散乱的发丝，“头发还湿呢，过来，我给你吹一下。”</p>

她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坐在床边。吹风机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来，吹到一半，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之前……是不是也经常帮我吹头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