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看见了吗？”他猛地回头，声音低沉又急促。</p>

“看见什么？”木代皱眉。</p>

“我说——你们刚才，看见了吗？”</p>

“你到底在说什么？”曹胖胖接话。</p>

“幻象！”一万三指着杯子，“我绝对看见了！就刚才，三只鸟，还有两条狗！”</p>

木代和曹胖胖对视一眼，都有些紧张。</p>

“你是不是太累了？别吓我。”木代咽了口唾沫。</p>

忽然，床上响起一道虚弱的声音：</p>

“……那是凤，凰和鸾。”</p>

三人心头一跳，猛地看向床上。</p>

清璃微微侧着身，眼睛依旧闭着，唇边却轻轻动了一下。</p>

“栗子，你醒啦！”木代快步走上前。</p>

“嗯。”清璃应了一声，却依旧没有睁眼。</p>

“你怎么样？哪儿不舒服？”木代声音都在抖。</p>

“没事。”清璃的声音轻飘飘的，“我只是……不想睁眼。”</p>

罗韧从门口冲了进来，满眼都是压不住的担忧。</p>

“你感觉身体怎么样？”</p>

清璃没回答，脸侧向了另一边。</p>

空气倏然安静下来。</p>

罗韧站在那里，唇角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哑住了。</p>

“来，小罗哥。”曹胖胖忽然站出来，轻轻拉住他，“我们出去一下。”</p>

两人走到楼梯转角，曹胖胖拍拍他的肩膀。</p>

罗韧靠在墙上，侧脸隐在灯光与阴影之间，剑眉紧皱，一言不发。</p>

“你知道栗子为什么生气吗？”曹胖胖忽然问。</p>

“……是不是因为我没处理好这件事，让她受伤了？”</p>

“错。大错特错。”曹胖胖抬手指了指他胸口，“是因为你想用自己的身体去做心简的宿主。她是心疼你。”</p>

罗韧一怔。</p>

“她宁愿自己扛，也不愿你来替。你懂不懂她的脾气？你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她要拿你怎么办？”</p>

罗韧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p>

他忽然觉得喉咙发涩，连呼吸都有些艰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