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了声，后半句卡在喉咙里，再没说出来。</p>

“我们接下来去哪？”清璃重新看向木代。</p>

“呃……去找李坦叔聊聊吧。”木代挠了挠头，小声说。</p>

“好。”清璃点点头，转身就要走。</p>

罗韧眼见她又要离开，心急如焚：“阿粒——我们……加个微信吧？”</p>

“没有微信。”清璃头也不回。</p>

“那电话总有吧？”他仍旧不放弃。</p>

“不用。”她声音依旧淡淡的，像是在回答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p>

罗韧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他当然听得出她是在拒绝，可他不敢放手。他怕再一次松开，就会像那年她五岁时走失那样，再也找不回来。</p>

“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他急切地说，眼睛紧紧盯着她背影，“只要你想，我都告诉你。”</p>

清璃的脚步顿了一下，终于缓缓转身。</p>

她望着他，“你……都知道什么？”</p>

罗韧手掌在身侧慢慢收紧，指节发白，几秒后才咽了下口水，说：“跟我走，我就告诉你。”</p>

空气静了一瞬。</p>

木代立刻挡在清璃面前，眉头紧紧皱着，毫不客气：“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妹妹都说不认识你了，你怎么还一直跟着？你知不知道这样很烦人？”</p>

“姐姐，没关系。”</p>

清璃轻轻伸出手，搭在木代肩上，声音柔和了几分，“我只是跟他聊两句，不会有事的。”</p>

木代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见她眼神冷静，终是退到一旁。</p>

清璃抬头看向罗韧，神情不悲不喜：“你想告诉我什么，现在就说。”</p>

“你要是只是想重温一段记忆，那我劝你别浪费时间。”</p>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冷水，让罗韧猛地清醒了些。</p>

他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口。他忽然有些恍惚——</p>

面前的女孩，真的是那个小时候跟在他身后，学他蹦墙头，偷他书包里糖吃的阿粒吗？</p>

“……好。”</p>

他低声说，眼神落在她手中的档案袋上，“你先跟你姐姐去找李坦，我出去一下，立马来找你。”</p>

清璃没有应声，只是垂下眼睫，转身拉着木代离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