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问清楚呢!"袁清用力挣扎,腰间的穗子在拉扯间散开,"姐姐究竟为何..."</p>
"问清楚又有什么用?"袁忱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将弟弟扯得踉跄半步,"阿满不想让我们知道,自然有她的道理。而你——现在就去祠堂跪着。"</p>
袁清脖颈暴起青筋,猛地甩开兄长的手:"跪就跪!我没做错,爱一个人没有错!"</p>
"爱一个人当然没错,"袁忱扯松被挣乱的领口,露出颈间被抓伤的血痕,"可若你的爱成了伤人的利器,就是大错特错。"</p>
袁慎提醒道,“阿满刚刚脸色苍白的回来,你就没有想过他中间那段时间是去干什么了吗?他大概率是站在门口,把我们说的话全都听了进去。阿清,你还不明白吗?”</p>
这话如惊雷劈在头顶,袁清瞬间僵住。清晨自己那些疯话,此刻在耳边轰然炸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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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浸透祠堂青砖时,袁清已跪了两个时辰。膝盖下的蒲团被冷汗洇湿,他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盯着供桌上摇曳的烛火。</p>
父亲的牌位在光晕里忽明忽暗,仿佛正用那双熟悉的眼睛审视着他。</p>
阿砚捧着药膳跨过门槛,看见自家小姐蜷在锦榻上的单薄身影,叹了口气。</p>
“小姐,这是安神的羹汤,您多少吃点吧,中午到现在你都没有喝一滴水,这样下去你的胃会坏的。”</p>
袁满没有说话,眼神空洞地看向窗外。</p>
阿砚放下托盘,绞了绞帕子,试探着找话题开口,“小姐,三公子被罚跪祠堂了......听说三位公子起了争执。"</p>
锦榻上的人猛地坐直,鸦青长发倾泻如瀑。袁满攥着被角的手指关节发白,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绸缎上的暗纹:"为何争执?"</p>
"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阿砚偷瞄主子紧绷的下颌线,声音愈发虚了,"只听前院的小厮说,长公子发了好大的火......"</p>
话音未落,袁满已从床上下来,抓起外衫随意披在肩头:"去小厨房,把今早新做的枣泥酥和桂花糕装食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