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你告诉二哥。"袁慎突然单膝跪地，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冰凉的手背，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发颤，"你和阿清......除了同睡，还有没有......"</p>

话未说完就被袁忱的咳嗽声打断，</p>

"够了。"袁忱启唇，低声说道，"阿满，从今以后我们都不会再陪你睡觉了。”</p>

“为什么？”袁满不明所以，袁慎和袁清就算了，她可是袁忱亲手养大的，从她记事起就是在袁忱怀里睡着，现在虽然少了，可袁忱也总是时不时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p>

怎么突然就这么严肃地说不陪她睡觉了呢？</p>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袁清的声音混着喘息撞开房门："听说魏劭那狗东西来了？他没欺负姐姐吧？"</p>

少年破门而入的刹那，看见屋子里三人诡异的氛围，脚步一顿，“怎么了？”</p>

晨光透过窗棂的雕花，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菱形光影。</p>

"阿满，你先出去。"他的声音比平日低了半分，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p>

袁满委屈地抿着唇，路过袁清时，少年下意识拉住她的手摩挲一下，笑着眨眨眼睛，却被袁满瞪了一眼。</p>

门扉吱呀合上的瞬间，袁清立刻收敛了脸上笑意，上前一步，"大哥，到底怎么了？"</p>

"从今以后，我们三人都不能在晚上去阿满的房间。"袁忱盯着弟弟不解的双眼，喉结剧烈滚动，"男女七岁不同席，是我...是我存了私心，没教她避嫌的道理。"</p>

他顿住，声音突然发颤，"可阿满长大了，总要...总要议亲..."</p>

"议亲？"袁清皱着眉头，一脸地不同意，"大哥难道放心把姐姐交给外面那些男人？又有谁会像我们一样，把她捧在心尖上？再说了，你问过姐姐的意愿了吗？反正我不同意姐姐出嫁！"</p>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袁慎冷静地说道。</p>

袁清却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们亲了抱了，我就是姐姐的人了。”</p>

"阿清！"袁忱突然低吼，他上前揪住弟弟的衣襟，"阿满是你的姐姐！"</p>

"又不是亲姐姐！"袁清突然爆发，用力挣脱兄长的桎梏。</p>

他胸膛剧烈起伏，晨光映得他通红的眼眶像是着了火，"我喜欢姐姐，从小到大一直喜欢！"</p>

少年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大哥二哥不敢说的话，我来说！你们胆小，不代表我不敢争取！"</p>

袁忱的手颤了颤，“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p>

“很早以前，父亲还没去世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袁清淡淡地说道。</p>

三岁那年，他跟袁满一起捉迷藏，藏在了父亲的书桌下，一直等不到袁满来找他，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睡醒时，便听到父亲亲口说出袁满的身世。</p>

袁满只是他手下旧部的女儿，为了救他豁出了自己的性命，父亲愧疚，便将他刚出生的女儿接了回来，更是给了她袁氏大小姐的身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