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她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琥珀色瞳孔里映着姐姐怔愣的模样，嘴角却忍不住弯成得意的弧度："我就知道，姐姐心里藏了事！"</p>

袁满被捏得脸颊发烫，伸手去拍那作乱的手，却反被少年攥住手腕。</p>

袁清顺势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带着阳光气息的衣襟裹住她，发间佩着的银铃发出细碎声响："你总说我是小孩子，可我已经能拉开三石弓了！"</p>

少年鼻尖蹭过她发顶，声音忽然放软，"姐姐要是有难处，同我说说好不好？我能护着你。"</p>

窗外忽有穿堂风掠过，吹得竹帘沙沙作响。袁清突然松开手，却又舍不得完全放开，便改而揽住她的纤腰。他歪头将下巴搁在姐姐肩头，呼出的热气拂过她耳畔："就像小时候那样，你教我背《木兰辞》，我帮你藏起被夫子罚写的课业......"</p>

少年语气越说越低，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现在姐姐却总对着窗外发呆，都不肯多看看我了。"</p>

袁满望着少年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翼般的阴影，心尖忽然微微发颤。</p>

她反手揉了揉袁清毛茸茸的发顶，"阿清何时这般会撒娇了？"话音未落，怀中的人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然直起身，耳尖却红得滴血。</p>

"谁、谁撒娇了！"袁清眨眨眼睛，白皙的脸颊瞬间羞红了，然而看着袁满笑盈盈的样子，他试探着问道，“明日卯时，我会在园中练枪。姐姐无事......可否去看看？"</p>

见袁满只是含笑不语，袁清偏头轻咳一声，把脑袋抵在她的颈窝里，"姐姐~"</p>

他的尾音像小猫般蜷起来，带着不自知的软糯，发间皂角香混着少年独有的清冽气息，"求求你了......"</p>

袁满眼底的笑意越发浓厚，袁清这小子从小到大都学着袁忱的样子，像个古板，现在长大了，反而越发爱撒娇了。</p>

“好。”她摸了摸袁清的头发，“我答应你。”</p>

"真的？！"袁清猛地抬头，眼底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p>

他抓着袁满的手腕晃了晃，又想起什么似的清咳一声，努力板起脸装出大人模样："那我明日卯时来叫你。"</p>

话没说完，嘴角却不受控地翘起来，"姐姐若是起不来的话，我克就要亲自给姐姐洗漱穿衣了。"</p>

“你可别看不起我，我一定起来。”袁满轻哼一声，不太高兴地推开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