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似有若无地撩动着纱帐,礼则在这片朦胧暖光中悠悠转醒。</p>
她的意识还带着几分混沌,可刚睁眼,手腕处传来的微微酸胀,瞬间让昨夜那些旖旎暧昧的画面如汹涌潮水般涌入脑海。</p>
她下意识猛地看向自己的手腕,入目便是一道道红肿的勒痕,她猛地转过头,潋滟的眸子不善地看向身旁的柴安。</p>
柴安见她醒来,忙不迭开口,“卿卿,你醒啦,睡得好不好?”</p>
礼则却仿若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冷着脸,胸腔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直接别过头去,不愿再多看他一眼。</p>
都怪他,昨天晚上说好了一次,却又变成一次又一次。</p>
礼则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着,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怎么也憋不住。</p>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一次次的求饶,换来的却是他更炽热的索取,眼泪反而成了他的兴奋剂。</p>
柴安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手足无措地搓着手,但是我不后悔,下次还敢。</p>
他稍作停顿,目光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扫过,再次开口,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沙哑与蛊惑:“我给你穿衣服好不好,然后就用早膳,你一定饿了。”</p>
礼则此时只觉得又气又恼,听到他这番话,肚子确实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可看着眼前的柴安,那股怒火瞬间又将饥饿感压了下去,只觉得气都气饱了。</p>
她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让侍画进来。”</p>
“我不行吗?”柴安眨了眨那双无辜的眼睛,脸上还带着几分故作懵懂的神情,可心里却门儿清自己昨晚的行径。</p>
礼则冷笑一声,“你说呢?”</p>
“好吧。”柴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虽有万般不舍,却也只能起身去外面叫侍画进来。</p>
离开房间后,他径直朝着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在回味着刚才礼则的样子,生气的模样在他眼里竟也别有一番风情。</p>
侍画一走进房间,看到礼则浑身上下星星点点的红痕,白皙的脸颊瞬间红透了,柴安怎么能这么粗暴,想起范良瀚平日里对礼则的温柔体贴,简直是天壤之别。</p>
礼则敏锐地察觉到侍画的异样,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道:“侍画,想什么呢?”</p>
“没什么,娘子,我服侍你穿衣服吧。”侍画慌乱地摇摇头,像是要把那些胡思乱想都甩出去,赶忙拿起罗裙,动作有些急促地给礼则穿上。</p>
穿好了衣服,早膳也摆上了桌。</p>
柴安坐在一旁,看着礼则慢悠悠喝粥的样子,也觉得她实在是可爱至极。</p>
突然,礼则放下筷子,神色平静却又带着几分坚决,轻声说道:“我要回汴京。”</p>
“回汴京?”柴安顿了顿,心中猛地一紧,回了汴京,他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地去找她了。</p>
他满心的不情愿,可看着礼则坚决的眸子,到嘴边的挽留又咽了回去,只好勉强点点头,“好,我让德庆去准备马车。”</p>
礼则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侍画说道:“侍画,让官人收拾东西,我们待会儿就回家。”</p>
“是,娘子。”侍画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开。</p>
范良瀚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像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晕了一般,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差点忍不住笑出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