瑱宇狼狈不堪地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拉扯着破碎的肺叶，发出嘶嘶的声响。</p>

他无力地抬起头，迎着大殿里那有些刺眼的光芒，只能朦胧地瞧见卿尘那模糊的轮廓，好似隔着一层薄雾，看不真切。</p>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声音沙哑又微弱：“我们两人这么多年的友情....”</p>

“妖族的友情本就是一盘散沙，不用风吹就散了。”卿尘神色冷峻，话语里没有一丝温度。</p>

她手中的剑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寒光闪烁，从她那张精致的脸上一闪而过，将她周身的冷漠烘托得愈发浓烈。</p>

回想起白旬告诉她白曦是被一只妖捉去的那一刻，她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在妖族的世界里，大多都是心狠手辣之辈，捉去一个人族小孩，除了满足口腹之欲还能有什么别的用处？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让瑱宇捡到。</p>

更何况，卿尘太了解瑱宇这个人了，他骨子里就没有救人的善良基因，自私自利才是他的本性。</p>

那一年，冷泉宫毫无征兆地来了两个小孩，这等蹊跷之事，若她不起疑心，那才是真的有问题。</p>

瑱宇艰难地喘息着，“你的妖力为何……”</p>

卿尘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自己这些时日沉于双修之法，妖力自然是突飞猛进。不过，这等私密之事，就不用告诉他了。</p>

她迈着优雅却又带着压迫感的步伐，缓缓走到瑱宇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