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最爱穿的那件白衣，此刻也变得脏兮兮的，沾满了污垢和灰尘，一片狼藉，再也不见从前那一尘不染、飘飘欲仙的模样，更不见曾经那份举手投足间的骄矜之气。</p>

卿尘微微垂眸，羽扇般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低声道：“让其他的都出去，我跟狐仙儿单独说几句话。”</p>

周围的妖们听到这句话，就像听到了特赦令一般，立刻如获大赦。不一会儿，原本还有些嘈杂的隔间里，就只剩下卿尘和狐仙儿两人。</p>

狐仙儿听到她的声音，原本低垂的头猛地抬起，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仿佛刚刚从一场漫长而可怕的梦境中回过神来。</p>

下意识地，他看向她，目光触及到卿尘熟悉的面容和阴暗的环境时，他才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p>

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慌忙地躲进角落里，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头，似乎想要把自己藏进黑暗的角落中，不让卿尘看到他此刻的狼狈。</p>

“殿主别看我，求求你，别看我。”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难掩的抽泣声。</p>

听到他这般可怜的声音，卿尘微微蹙眉，她不是不知道狐仙儿平日里为了保持身材，过着怎样严苛自律的生活。</p>

每次与她相见之前，他都要花费整整一个时辰认真地梳洗打扮，更是每周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学习一首新曲子。</p>

都说蛇是冷血动物，可是她也非草木，孰能无情，她甚至想过让狐仙儿一辈子都待在她身边的，却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