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一直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顾一燃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吧，现在，我来告诉你。”姜小海忽然转过身来，久违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却觉得依然寒冷。</p>

郑北皱紧了眉头，心中涌现出一股不安，随后便听姜小海用一种诡异的决绝声音，慢慢说道，“我从很久就喜欢她了，但是她一直都不认识我，那天我喝醉了，壮起胆子，亲了她。”</p>

郑北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高鼻深目的白皙俊颜上折射着锋利的寒光。</p>

“我活了这么多年，苦了这么多年，终于尝到了那么一点甜，我不后悔！”姜小海笑着朝他张开双手，挑衅地看着他，“来吧，往这打。”</p>

郑北咬紧牙关，种种情绪在他心中翻涌，他看见年幼的乐乐笑着拿出一瓶什锦汽水，甜甜地喊“哥哥”。</p>

又看见姜小海憨厚老实地喊他“大哥”，最后两人慢慢融合在一起，变成眼前的姜小海。</p>

他的手紧紧握着枪，手指微微发白，却始终无法扣动扳机。</p>

砰——</p>

那个终于站到阳光下的人轰然倒地，姜小海勾了勾唇角，眼底满是遗憾，“好可惜，没能看见她的孩子长什么样子。”</p>

最后，历时一百九十五天，哈岚市四零二特大贩du案宣告侦破，警方彻底捣毁雪天使贩du集团，制du贩du人员尽数被抓捕归案。</p>

张雪瑶给姜迎紫带来毛毛的照片，顾一燃父亲的尸首也终于找到，在顾一燃的要求下，余笙也跟着来到墓地祭拜。</p>

“爸...”顾一燃张了张唇瓣，明明心中有满腹的话要跟父亲讲，这个时候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p>

郑北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要我们走远一点？”</p>

“不用。”顾一燃唇角微弯，落满阳光的眸子似有柔情在微漾，“我要说的都已经在这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