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慢慢闭上了眼睛，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留下，慢慢洇湿了枕头。</p>

半梦半醒的时候，青梧闻到那股诡异的香味越发浓郁，像揉碎了的花瓣拧出汁水的那种腐烂的香味。</p>

她不喜欢这味道，把脸深深埋进了宫远徵的胸膛。陷入昏睡之前，她还惦记着明天一定要让他换掉这熏香，太难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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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她茫然地眨了眨眼，很快便察觉到了口腔内弥漫的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道，那种令人不悦的腥味让她不自觉地蹙紧了眉头。</p>

“怎么了？”李相夷笑着，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起来，“是哪里不舒服吗？”</p>

说着他就去探青梧的脉搏，她的手腕很细，健康的肌肉已然消失，只剩下伶仃的骨头和一层薄薄的皮肉，黛青色的脉络在苍白的的肌肤上清晰可见。</p>

李相夷感受着那缓慢却稳定的脉搏，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心疼地摩挲着她冰冷的手腕，得好好“补补”了。</p>

“我要洗漱。”青梧的声音略显沙哑，口腔里弥漫的血腥味让她心情不佳，仿佛连说话都提不起劲来。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无力的腿部肌肉却让她感到更加烦躁。</p>

李相夷像是感觉到她不高的情绪，伺候她洗漱的动作更加温柔贴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