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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诏告天下,咸使闻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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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诏完毕,殿内的文武官员纷纷跪拜行礼,口中三呼“万岁”,洪亮的声音响彻宫殿,伴随着新昭国的曙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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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结束后,沈南枝坐在皇撵上晃晃悠悠地回到她的寝宫——宸宁宫,一踏入殿内,她便感应到房间里有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p>
“下来。”她喝道。</p>
一个黑色劲装的少年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轻盈落到地面上,跪地恭敬道,“陛下。”</p>
看清了他的容貌,沈南枝眉头瞬间松了下来,“夜霁,你回来了,起来吧。”</p>
“是。”夜霁站起身来仍然低着头,从衣襟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沈南枝。</p>
沈南枝接过他手上的信封,在暖阁的软榻上坐下,当即撕开了信封,一目十行地读完,她挑眉饶有兴趣地道,“北国皇子亲自携带贺礼,前来新昭国祝贺陛下登基盛典?谢玄晖一天这么闲的吗?”</p>
“陛下,上次谢玄晖并没有回到北国,而是在两国交接处的客栈住了近十日。”夜霁沉声道,“属下还看见他从一个匣子里拿出北国国玺印章。”</p>
“他有病吗?国玺和虎符都能随意拿出国?”沈南枝蹙眉,又有些疑惑,国玺和虎符为什么都在一个皇子身上呢?</p>
莫不是北国早有了攻打新昭国的心思?</p>
“陛下,北国现在的掌权人实际上正是谢玄晖,他有意立十七皇子为帝,他为摄政王。”</p>
“...有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