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潘樾，一张侬艳昳丽的脸，眉山远黛生于饱满的额头。鼻梁精致挺翘，红唇不点而朱，眼尾轻轻上扬，透出一丝天生的妩媚。</p>

可她薄薄的眼皮微敛，嘴角也若有若无地勾起，看起来颇为冷淡，像是冷笑。</p>

“潘大人。”上官芷淡淡地喊了一句。</p>

潘樾的身体一颤，手上的茶杯溅出几滴水，洇湿了衣袍。</p>

水波微微荡漾，就像他的心在空中漂浮不定。“枝枝，别这样叫我，好不好？求你。”</p>

他笑的很勉强，眼中隐隐有了水光。</p>

上官芷到底是不忍心，轻声道，“潘樾，在马车上睡一会儿吧。”</p>

“枝枝...真的嘛？”潘樾放下茶杯，黑眸一亮，径直捏住了上官芷的袖摆。</p>

上官芷微叹，颔首道，“当真。”</p>

马车是定制的，收起小桌板后，便可以拼成一个宽敞的软榻，铺上了厚厚的狐狸毛，躺下一个男人也绰绰有余。</p>

上官芷坐在窗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p>

潘樾怔愣了一下，随后听话地躺在了榻上。</p>

这模样颇像一只被驯服的狐狸，乖乖的听主人的话。</p>

他躺下后还有些不切实际的感觉，闭眼了半响仍然睡不着，脑子里的一根筋抗议地跳动着，他悄悄攥住了上官芷的裙摆，凑到鼻子下贪婪地闻着。</p>

这是枝枝身上的气味儿，好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