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面露心疼，伸出手，指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眼角，替她擦去残留的湿润。</p>

而后轻柔地说道。</p>

<span>张正</span>还能睡着吗？</p>

<span>张正</span>要不要我陪你？</p>

张锦书没有正面回答，但紧攥着张正袖口的手，替她做出了答复。</p>

张正唇角微弯，动作轻柔地扶着她继续躺下，目光专注。</p>

<span>张正</span>闭眼，离天亮还有些时候。</p>

<span>张正</span>我就在这陪着你。锦书，再睡会。</p>

<span>张正</span>睡眠太少，你会头疼的</p>

<i>张锦书</i>好...</p>

张锦书乖巧地将脸颊贴在他的手心蹭了蹭，女孩穿着浅色里衣，衣服料子很好，妥帖地勾勒出她胸前的幅度。</p>

张正呼吸骤然有些紊乱，女孩的睫毛扫过他的手心，那似有若无的触感，让不真实的感受加剧，挑战着他的理智。</p>

<span>张正</span>嗯..</p>

张锦书不设防地闭上眼，兴许是有张正陪在旁边，她心里很是平静，没过多久，在榻上沉沉地入睡。</p>

嗅着女孩身上淡淡的兰香，张正唇角笑意越甚，他俯身，小心翼翼地在她额角落下一吻。</p>

......</p>

在月满霜内休养了几日，百目妖君的神识渐渐恢复。这几日都能和张锦书对话了。</p>

<span>百目妖君</span>所以，你是说，你在梦里梦见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子。</p>

<i>张锦书</i>是。</p>

这些事情埋在心里有些太过难受，张锦书便和百目妖君说了。</p>

他这会还不能化形，只是待在月满霜中。</p>

<span>百目妖君</span>你这情况...我活了这么久，都没听说过啊。会不会是你本来认识，但是你忘记了。</p>

<i>张锦书</i>忘记了？</p>

<span>百目妖君</span>是。</p>

在月满霜中看着女孩秀眉微蹙的模样，百目妖君有些心疼，但又无能为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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