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打个赌？”墨菲斯托突然将怀表放在石桌上，表盖敞开着，银质表盘映出两人对峙的身影，“赌你会在七天内，主动来地狱找我。”他指尖点了点表盘上的刻度，“如果你输了，就告诉我你罗盘的秘密；如果我输了……”灰瞳里闪过一丝狡黠，“我就把‘米迦勒手稿’的另一半给你。”</p>

罗盘的指针突然定格在“南”位，那是深渊的方向。易烊千玺盯着指针，突然想起导师临终前的话：“星轨从不说谎，说谎的是解读星轨的人。”</p>

“天使不打赌。”他冷声说，伸手去合怀表盖。</p>

指尖即将触到金属时，墨菲斯托突然按住他的手。恶魔的体温比想象中高，掌心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竟与易烊千玺自己的手型有些相似。</p>

“那叫‘交易’如何？”墨菲斯托的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说什么秘密，“用你的一个疑问，换我的一个答案。”他松开手，后退半步，重新倚回书架，“比如现在，你可以问我，为什么你的罗盘会对我有反应。”</p>

易烊千玺的指尖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他刻意放缓脚步走向门口，刚转过拐角，就撞见捧着经书的见习天使。</p>

“千玺大人，您见过米迦勒大人吗？”小天使仰着头问，怀里的经书堆得摇摇欲坠，“他让我们把所有星轨相关的典籍都送到审判厅去，说是要‘重新校对’。”</p>

易烊千玺的脚步顿住了。他摸了摸怀里发烫的罗盘，突然惊觉墨菲斯托灰瞳里的不是嘲讽，是笃定。</p>

午夜的钟声从钟楼传来时，易烊千玺正站在观测塔顶。他望着夜空，亲眼看见猎户座最亮的那颗星，像被无形的嘴吞噬般，一点点沉入黑暗。</p>

与此同时，怀中的罗盘爆发出刺眼的光。他颤抖着掏出罗盘，指腹突然摸到盘面新浮现的星轨纹路——那纹路竟与墨菲斯托怀表的齿轮图案完全吻合。指针冲破铜盘的束缚，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弧线，最终牢牢指向深渊的方向。</p>

塔下传来表链摩擦的细响。易烊千玺低头，看见墨菲斯托站在月光里，仰头朝他举起怀表，表盖在夜色中闪着银亮的光。</p>

“第一天。”恶魔的声音顺着风飘上来，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还剩六天。”</p>

易烊千玺握紧罗盘，新浮现的星轨纹路硌着掌心。他看着那颗彻底消失的恒星位置，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为的“禁忌”，或许才是唯一的真相。而眼前这个玩弄契约的恶魔，可能是唯一愿意告诉他真相的人。</p>

罗盘的指针还在微微震颤，像在催促着什么。易烊千玺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通往塔顶另一侧的阶梯——那里有直达下界边境的传送阵。</p>

他没有回头，但耳尖捕捉到塔下怀表收起的轻响，以及一声极轻的、带着笑意的低语：</p>

“我就知道。”</p>

<span>作者</span>改变一下写作思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