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凌阳</span>呜呜呜呜呜……</p>

<span>阁中人</span>……是……</p>

<span>凌冰</span>（吸鼻子）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p>

<span>凌阳</span>（闷声）吵死了！你刚才抱了那么久，起开！</p>

<span>凌冰</span>凭什么？！</p>

雪欢僵硬地笑着。</p>

<span>雪欢</span>阳……阳……不哭……</p>

<span>凌阳</span>呜……娘亲，我被兄弟抛弃了，能不哭嘛……</p>

<span>凌冰</span>哼！他跟你算哪门子的兄弟！都不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p>

<span>凌阳</span>你跟我从一个娘的肚子里爬出来，但也不见你对我这兄长有一分一毫的尊敬！</p>

<span>凌冰</span>那你又把我当成妹妹看过吗？！</p>

<span>凌阳</span>天天帮你擦屁股，你要不是我妹，我早弄死你了！</p>

<span>凌冰</span>就算我是你妹，你不也想弄死我吗？！呜呜呜娘，他欺负我……</p>

<span>凌阳</span>你恶人先告状！呜呜呜娘，分明是她欺负我……</p>

<span>雪欢</span>不要……吵架……</p>

<span>雪欢</span>你们……是……兄妹……</p>

<span>雪欢</span>对不住……娘走了……剩你们……相依为命……只能这样做……才能……见你们……</p>

凌阳和凌冰的眼睛明明已经肿得像桃子一样了，却还是一直往外溢着雪花和冰花，他们尽力地压抑着自己抽噎的声音，想听清雪欢断续的哑声。</p>

<span>雪欢</span>冰儿……对不住……娘没……看顾你……长大……是娘的……错……不要……怨娘……好不……好？</p>

<span>凌冰</span>（拼命摇头）我不怨，我不怨！</p>

凌冰抬起头，眼睫挂着冰花。</p>

<span>凌冰</span>娘，娘……是我害死了您……要不是因为生了我，您也不会……您怨我吗？</p>

凌冰的眼前模糊一片，她拼命地眨掉冰花，想看清雪欢，但雪欢却突然凑到她面前来，与她额头相抵。</p>

<span>雪欢</span>这个世上……没有会怨……孩子的……母亲……冰儿……娘亲……爱你……很爱……很爱……</p>

凌冰看着雪欢嘴角僵硬的笑，眼前突然又模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