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里很清楚他的本性就是如此,明明很清楚自己能够自由的目的马上就要达到,但不知为何,此刻的姜胭垂下眼睛,控制不住泪腺,悄然掉泪。
她不是懦弱,不是因为要离开周镇廷而伤心。
她只是莫名地想哭。
为这份从未真心相待,从未宣之以口的爱情难过。
周镇廷对她病态的爱是爱,她对周镇廷懦弱的期望也是爱。
明知永远没有意义的事,便算了吧。
不要执着了。
循环的圆,不循环的缘。
周镇廷,有些事永远无法释怀。
我相信此时的事情,怪我,怪你,但不怪我们。
身份,时间,地点全不对。
就当怪我们彼此各有难处。
今日一别后,我祝你权利在握,金钱不缺。
永享孤单。
姜胭抹掉眼泪,正从床上站起来,双层游艇因为发动机启动,稍稍晃了一下,令她跟着轻晃,险些没站稳。
一双温热大手抚在姜胭的后腰,轻柔地贴着她:“怎么又哭了?”
眼泪在惊吓的瞬间凝滞在脸颊,姜胭的后颈凭空生出一层薄汗。
她强迫自己镇定,扭过头问他:“你怎么……”
还没走?!
周镇廷的手从后背环过她的腰,“我不放心你,胭胭,不如你还是同我一起去会场,我让阿游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