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胭抬头,“因为我同你已经划清界限了。”
周镇廷下意识往前逼近一步。
“划清界限?”他语气变得危险,冷漠,胸膛一鼓一胀,是发怒的前兆。
姜胭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与他对视,“你别给我钱,也别给我别的东西,房子我自己会租,钱我自己能挣。我们分开后到现在,拉扯了那么久,你不累,我都累了。”
周镇廷又往前走,姜胭被逼着倒退两步,后背贴墙。
“你累了?你累什么?”周镇廷掌心撑住她后背的墙,身体伏地,“哪一次办事,我让你累过?”
“你——!”
周镇廷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往墙上压,“不是我,你昨天能全身而退?”
两人都刚洗漱过,口腔里是清新的薄荷味。
但身边围绕的确满是硝烟味。
“你的清高一文不值。”他句句如刀,剐着姜胭的心,“清高需要资本,你有资本吗?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京北有权有势的人,一句话,就可以让你在这里无声无息的消失,你知道吗?如果没有我,昨天就算那些人知道他们抓错了人,又会怎么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消失就消失了,明白吗?”
姜胭闭了闭眼。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她都无法同周镇廷把话好好说完了。
因为说着说着,他就又会露出这一幅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
因为他从未将他们的关系放在对等之上。
在他心里,自己必须永远是那个服从命令,乖巧听话的笼中雀。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一定会遇上昨天的事。”姜胭闭了闭眼,嘴唇被咬得发白。
周镇廷皱了眉。
姜胭猛地推搡他,但他的胸膛坚硬,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伸手用力去推那一堵根本推不动的墙。
“那你又是为什么不肯同我说实话?昨天的事到底是谁害得我?又是谁要抓人?”姜胭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执拗什么,何况她是半知半解。
她也不知道抓名媛女的那帮人,是不是也是白娇娇计划中的一环?
只是他们都在演戏?
“你知道在徽城那次,陷害我的人是谁吗?”姜胭突然想赌一次周镇廷的真心,“你知道白娇娇的真面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