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较为谨慎的狼妖环顾四周，低声道：“嘘……慎言！不过，那司音若真是白浅，青丘此番态度暧昧，未曾驰援，是否也与此有关？莫非……是怕这段不容于世的师徒恋曝光，损了青丘颜面？”</p>

“颜面？”疤脸狼妖冷哼，“我看是心虚！若天族早知墨渊伤重，仍派他出征，岂不是视将士性命如草芥？若青丘明知墨渊为白浅涉险却坐视不理，这盟友之情，未免太过凉薄！”</p>

流言如同拥有生命的藤蔓，在这些看似不经意的交谈中疯狂滋长、变异。</p>

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每一种猜测都有人附和。</p>

瑶光安插在各处的“耳目”并不需要给出结论，他们只需抛出一个个诱人的线头，自有好奇者会顺着这些线索，编织出他们愿意相信的“真相”。</p>

灵空山，水镜台前。</p>

素水长老看着镜中四海八荒纷纷扬扬的议论，眉头微蹙：</p>

<span>素水</span>上神，如此引导，是否会过于……阴损？毕竟墨渊上神已逝。”</p>

瑶光眸光清冷，如水镜表面凝结的寒霜：</p>

<span>瑶光</span>阴损？这些流言哪件不是真的？是墨渊没有战前受伤？还是没有因为私情公然撕毁天翼盟约？还是没有身为主帅却看不住阵法图，让一个连神女都不是的玄女轻易盗走？</p>

<span>瑶光</span>墨渊战神之前是战功赫赫，对四海八荒的平定也是功不可没。</p>

<span>瑶光</span>可这些都抵挡不了他这次的重大过失。</p>

<span>瑶光</span>可凭什么他还有再次回来的希望，而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却再也回不来了。</p>

<span>瑶光</span>上一世，本座和素锦族全族战力全部战死，可最后我们得到了什么？</p>

<span>瑶光</span>长老要是心中不舒服，就下去休息吧。</p>

说完，瑶光不在理会素水。</p>

她指尖轻点，水镜画面切换至昆仑虚山门，几个小弟子正与前来吊唁的别派仙使争执，对方言语间已带上了质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