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当年与魔尊大战，对方亦不敢如此怠慢！</p>

而灵空山内，水镜台前，瑶光甚至懒得再看那接踵而至的玉简一眼。</p>

她正饶有兴致地指点着几名年轻族人的修炼，偶尔通过水镜观察着翼族大后方的动向，气定神闲，仿佛外界那场关乎四海八荒命运的战争，不过是戏台上的一出折子戏。</p>

<span>瑶光</span>帝君又传讯过来了？</p>

她偶尔会对身旁的素水长老轻笑。</p>

<span>瑶光</span>便当做是给这寂静山峦，添几声外界的热闹罢了。</p>

最终，连东华帝君也放弃了。</p>

他看向再度前来、已近乎崩溃的天君，缓缓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意味：</p>

<span>东华</span>天君，非是本君不尽力。瑶光上神……心意已决。此事，再无转圜余地。</p>

天君踉跄后退一步，面如死灰。</p>

最后的一线希望，彻底熄灭。</p>

凌霄宝殿内，绝望如同瘟疫般蔓延。</p>

而灵空山深处，瑶光接过侍女奉上的清茶，浅啜一口，目光掠过水镜中烽火连天的景象，最终落在族地内刻苦修炼的子弟身上，眼中是一片洞悉世事的清明与淡然。</p>

她知道，当天族和东华帝君将希望寄托于外人时，他们便已经输了。</p>

真正的强者，从不将命运交予他人之手。</p>

这空谷无音的回绝，是她给那个傲慢了太久的九重天，最响亮的一记耳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