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眼神，像腊月里的冰，淬着寒光，不带一丝温度。</p>

张敏吓得一个哆嗦，眼睁睁看着那把剪刀，再次举起。</p>

<span>吴建国</span>住手！住手！</p>

吴建国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声暴喝，冲过来想夺下吴珊珊手里的剪刀。</p>

吴珊珊手腕一翻，灵巧地躲开了。</p>

“喀嚓！喀嚓！”</p>

又是几声清脆的响声，张敏的新棉袄，也步了它母亲那件的后尘，转眼间就成了一堆破布烂棉花。</p>

<span>吴建国</span>吴珊珊！你反了天了！</p>

吴建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p>

张阿妹已经扑倒在地上，抱着那堆蓝色布条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地面，嘴里咒骂着恶毒的词语。</p>

<span>张阿妹</span>我打死你这个小畜生！败家的玩意儿！</p>

她哭嚎着，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张牙舞爪地就要去抓吴珊珊的脸。</p>

吴珊珊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利爪，脸上那抹讥诮的冷笑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寒意。</p>

她将剪刀“哐当”一声扔在桌上，环视着眼前这一片狼藉和两个状若疯狂的人，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p>

<span>吴珊珊</span>不是说家里困难，供我们三个上学，连新衣服都买不起了吗？</p>

她的目光落在张阿妹身上，带着一丝悲悯，又带着一丝嘲讽。</p>

<span>吴珊珊</span>阿姨，我这是在帮你啊。</p>

张阿妹的哭嚎声一滞，不敢置信地抬起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