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的那天,就是我准备做傻事的那天。不过,你相信我,我洗澡的时候就后悔了,逃出来了,然后就遇见了你。”
金洛一边说一边观察禹飞寒的脸色,他并没有忘记,在书中的禹飞寒是个异常洁癖的家伙,他还记得禹飞寒咬掉原主角手指的情节。
以前只觉得害怕,但现在金洛觉得,比起被咬掉手指,他更怕禹飞寒误会他嫌弃他。
与别人发生关系的行为不脏,为了达成目的而与别人发生关系的行为脏。
金洛想让他知道自己是干净的。
“那天,我跟你,是第一次。在你之前,我没有和别人那样过。接吻也没有。”
禹飞寒的脸色依然没有多好看,他虽然没有表现出嫌弃、厌恶的情绪,但金洛明显感觉他心事重重。
“你在、你在想什么?”从来在感情这件事上无比潇洒的金洛竟然磕巴了,好在他有勇气问出来。
成年人了,谈恋爱不要猜来猜去,有话直说。
金洛没穿书前拍过那么多偶像剧,心里清楚,一集就能讲清楚的事,就是因为一个不问,一个不说,然后就能拖二三十集。
禹飞寒嘴唇动了动,像是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是个习惯了什么都憋心里的人,若是没有人问,他便真的不会提。
好在他遇到的人是金洛,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事,金洛会引导他去做。
“我在想……你还爱他吗?”
金洛很想直接告诉他,从来没爱过,但是原书里主角受为薛文博做的事情,可不能用这一句来否认。
金洛只能思索了一下书中之前的剧情,给出一个比较合理的回答。
“现在对他已经没感觉了,不过早些年的时候确实爱过。那时候年纪小,他又是我邻居,成天见面,比较熟悉。初中意识到自己取向的时候,不敢跟别人说,我拢共也不认识几个人,而且以前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就……一时看走眼了嘛。”
金洛说得避重就轻,但他知道这样的解释不够有力,都愿意为一个人出卖尊严了,哪里算是普通的“爱过”。
金洛嘴巴一撇,眉头微蹙:“不过,薛文博这个人,很变态的……”
“什么变态?”禹飞寒终于忍不住接话,有些紧张地问。
金洛看到禹飞寒总算被钓起了反应,有些安心了,他还是很关心自己,那就好了。
“他啊,很奇怪,我怀疑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我初中的时候跟他告白,他立马就答应了,还给我留他的私人号码,让我打电话给他。没想到下次见面他翻脸就不认账,还表现得很恐同,看到我就躲。我还以为我是发烧发出幻觉来了,可我记得清楚,他就是答应我了。”
在原书中剧情确实就是这样,主角读中学的时候跟薛文博告白,这家伙立马就答应了,这才让主角满腔爱意尽情释放,认定两人是双向暗恋,从此就把他当成男朋友对待。
不过薛文博那家伙不做人,前天刚答应,转头就恐同,碰碰他的手都露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仿佛失忆了一样。
这种落差别说原主角不能接受,读者也觉得离谱了。
可是对于一本渣攻贱受文来说,这样的设计虽然离谱,倒也合理,不然怎么虐起来呢。
于是后面的剧情就顺理成章展开,主角受一厢情愿地认为两人就是在交往中,疯狂地对薛文博示好,又经常为他争风吃醋。
而薛文博这家伙也是个软骨头,平时烦主角受烦得不行,但是面对主角受送上来的名牌手表名牌鞋子又很难不动心。
这一段奇怪的关系莫名其妙地延续了好些年,而薛文博这种冷热交替的态度也被主角受解读为恋爱中的欲拒还迎,整个人越陷越深。
禹飞寒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奇怪,沉吟了一会儿,他犹豫着问:“你初中的时候,都跟几个人告白过?”
话音刚落就收到金洛一个不满的眼神:“你在说什么啊,哪有好几个,就一个就够我后悔的了。”
禹飞寒看着金洛因为生气而有些撅起的嘴,知道他没有骗自己,这下心里那个想法越发清晰起来。
“你、告白的那天,是不是在办校运会?”
这……金洛还真的需要回忆一下书里是怎么写的,让他想想。
书里好像说,当时是举办什么全校级别的大活动来着,几乎所有人都下去了操场。
主角受抱着不可言说的心情,来到高中部,本来只是想趁无人在看一看薛文博的座位,没想到教室上居然有人。
喜欢的人刚好就在教室里!
正是因为这个机会千载难逢,主角受才会一激动就毫无准备地告白了。
“好像……真的是校运会耶,高中部都不用上课。诶,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