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白——

001叹了口气：“你对小白来说，就像是飞蛾扑火的火，它没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就导致你一路轻轻松松通关，通过了考核。”

傅灵：“……”

她总算明白了游戏的反复无常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两个意识在操纵。

傅灵说：“那些被选中的人类和在游戏里死去的会怎么样？”

001说：“什么感觉都不会有，精神力高的人可能会觉得记忆恍惚，做了一个有点可怕的梦，但只是少数。”

傅灵放心了，所有的伤害都是假的，只是梦境而已。

过了会儿，傅灵问道：“你不想我拥有幸运卡？”

001沉默几秒钟，语气慎重：“傅灵，你操控天气只是小事。你看见一个人受伤，你想治好他，他就会好。你看见你个人讨厌，你想他怎么不消失呢？隔天这个人就消失了。你看电视觉得其他国家好烦，或许第二天起来整个国家就灭亡了……”

“这个世界会因为你的念头变得奇奇怪怪，甚至全无规律。你想让它保持现在的样子，就得时刻保持思想空白，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不要期待……像个死人。”

“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不会因为随意的想法让别人去死，也不会毁灭世界，更加不会让人类灭亡。但你确定你能过一辈子时时刻刻束缚自己意识的生活吗？”

傅灵沉默了，这样的生活她自然不喜欢。

只是随口的吐槽或者随便想想就能改变一个人甚至是世界的命运，这种压力太大了。

要是能选择，她不想要什么操控世界的超能力，她只想无病无灾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种种田养养花就好。

不想跟救世啊、灾难啊扯上关系，连着经历两个这样的世界，她已经烦了。

原本，她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傅灵说：“你能把幸运卡收回去吗？”

001说：“不能，商城出售概不退换，除非你考核失败。但现在你已经通过考核，我更加不能收回。但是……”

001的金属身体绕着一直当背景板的谢晟转了一圈：“你可以把幸运值分一半给他。”

谢晟：“？？？”

没想到还有他的事情，谢晟说：“不用。”

他倒是觉得傅灵拥有这样神奇能力挺好的，她就能过得无忧无虑，不用怕任何人任何事。

傅灵让001继续说：“给他就可以吗？”

001语气带点兴奋：“可以，这人就是几百年都碰不到的倒霉体质。就是特别倒霉，但又能活到寿终正寝的那种人。嗯，能倒霉一辈子。因为倒霉被我选中他的游戏，又因为倒霉整个人都被拉进了小世界。整个游戏世界，其他玩家都是小白的能力形成，只有你们两个人是真身进入，所以出来的时候我就连他一起拉过来了。”

傅灵说：“也抱着我把幸运值分给他的打算是吗？”

001嘿嘿笑了声：“我看你们在游戏里关系也挺好，形影不离的。你们人类把这种关系称为情侣，情侣之间分享一点东西不算什么。”

谢晟重复道：“我不需要。”

001飞到谢晟身边不怀好意道：“小子，别那么犟。你可能不太了解倒霉体质，它会随着你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严重。这两年你是不是觉得越来越力不从心，经常生病，倒霉程度更甚从前。慢慢地你就会生病，现在医疗治不了但又不会死的病，你会破产，会失去工作能力，但又有点小财产不至于流落街头，你的亲人弃你而去，没有朋友，孑然一身……”

小白悄悄从001身后探出脑袋，晃晃白色翅膀。

明明没有声音，傅灵却听到它好像说：“好惨啊，但莫名有点开心。”

世界意识不喜欢谢晟？

001没有看到小白的动作，它总结道：“像你这种被所有世界意识排斥的倒霉体质，没点幸运值傍身真得太惨了！”

傅灵：“……”

还真的被世界意识排斥啊，怪不得他在游戏里面受了那么次伤，次次命悬一线但又没死。

虽然那些伤好了，断臂也长出来了，但傅灵还是觉得谢晟很可怜。

毕竟其他玩家都是假的，只有他是身体真得去了小世界，那些伤势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