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向前没事找事，江帆咽下一口气容易，可丢掉蓝青山的交情才是大头。

一咬牙，江帆突然冷笑着起身：“一个赝品，也能说是元青花？鲁大师，你怕是在国外昏了头，连老祖宗的东西都不认得了！”

这话一出，可谓满堂皆惊！

周教授和鲁大师都说是真品，这小子竟然说是赝品？

“信口开河，把他给我轰出去！”

招来的先生被骂，冯向前第一个坐不住了。

“慢着！”

没等江帆给赵东来打电话搬救兵，那鲁大师就冷冷一笑：“小子，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这是赝品，麻烦拿出证据给大伙看看！”

“就是，就是！”

姓宁的胖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江帆和他眼神对视，后者居然有些躲闪。

不对！

善于察言观色，江帆一下就转过来了。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口中一笑，江帆也缓缓起身。

他看似淡定，实则心扑通扑通乱跳。

勉强踱步走到那元青花前面，江帆思量半晌，才咬牙道：“众所周知，元青花是分段制胎。瓷都常用的烧制材料，使用釉果和釉灰以不同比例搭配出来的。”

“那又如何？”鲁大师轻蔑的瞥了眼江帆，一脸的不屑。

“不管怎么调制，材料里面的氧化钙含量都很高。倘若分段制胎，再做粘合，连接处总会不可避免的有不平，外壁可以打磨，但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