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奇原本还带着嬉皮笑脸的表情,但听完我这番话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饼干,又看了看那牙杯,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被人掐着脖子般咽了口唾沫,但眼里却慢慢浮起一种畏惧混杂着钦佩的光。
不过我并没有当回事,只顾着磨饼干,毕竟当混混如果不用脑子,那一辈子都是混混。
等所有准备工作就绪后,离放风还有一个小时。
法兰奇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打转,像鬼影缠身。
他时不时的看看表,在看看窗外,脸上的表情焦躁不安。
屋里的人也大都在沉默地等待着,所有人就像有一口大磨盘堵在他们胸口一样,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越来越压抑。
所有人都在等,等一场见血的戏。
等距离放风时间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我让他们把牙杯里倒满了开水,将饼干粉融化。
糖在沸水中飞快溶解沉底,变得粘稠,之后我们把苹果掰开,当做杯盖盖上去密封保温。
等教官来开门时,我们把一枚枚预热完毕的“炸弹”踹进兜里,直奔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