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登记完，教官“哐啷”一声打开了沉重的铁门，一股消毒水与旧空气混杂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朝旁边的安保一抬下巴，那人立刻迈步上前，一句话没说，就把我带了进去。

隔着厚厚的防爆玻璃，我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对面的金属椅子上。

她画着浓厚的烟熏妆，我看不出她的年龄，可能三十，也有可能四十。

不过长得有点像安妮海瑟薇，眉毛长得像春天倒长的柳枝，嘴里叼着一根烟，翘着二郎腿。

而她的身边还有两个保镖，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烟雾从她嘴角缓缓吐出，在光线下晕出一圈朦胧的灰。

我缓步走到椅子前坐下，金属椅子冰冷，传来一阵直达骨髓的刺痛。

我盯着那女人，她也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像剥皮刀，一寸一寸地刮。

我们几乎同时伸手，各自拿起了隔着玻璃的听筒。

我冷冷一笑，不紧不慢地问道：“你就是我那个所谓的家属？是我老婆？还是情人、小三？可我怎么不记得我睡过你。”

声音在听筒里被放大，带着微微的电流杂音。

而她身边那个戴着细框眼镜的男人，不动声色地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便签，拿起笔，“沙沙”地在笔记本上飞速地写写画画，像法庭上的速记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