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喝？你他妈别得寸进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你派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抓我，无非就是想从我身上得到线索或者情报，换句话说，那是你有求于我，既然是有求于我，那就拿出你求人的态度，你觉得你现在是求人的态度吗？”

女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大声训斥道：“去你妈的，你是不是想死！”

我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是的，赶紧给我脑袋来一枪，这样你就能在报告上写，嫌疑人因意外死亡，暂无新线索，大家都省力一点，你也能早点下班回家和你老公继续玩角色扮演的小游戏。”

“操！你以为我不敢吗？”女人“腾”一下从椅子上起来，然后拔出腰间的左轮，把所有子弹倒在桌子上。

子弹撞击桌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而女人随手捡了一颗，塞回弹巢，猛地一转，然后顶在了我的眉心。

说实话，我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了，也记不清玩了多少次俄罗斯转盘了。

这种手段对刚出国的我来说，可能确实可以把我吓尿。

但是对于九死一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来说，这种手段太小儿科了，因为我对于死亡的恐惧，已经漠然到和拉屎放屁一样稀疏平常了。

“咔哒”一声脆响，她扣动了扳机。

不过子弹并没有射出，而我依旧一脸戏谑的表情看着她，幽幽说道：“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新手，像你这样用枪打头，子弹会在我的后脑勺开出一个大洞，然后把审讯室弄得一塌糊涂，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让我长大嘴巴，然后直接伸进我嘴里，这样子弹才会避过空腔区，射出的时候顶多一个筷子洞，来吧，把枪管塞我嘴里，然后赶紧动手，别浪费时间。”

我说完就长大嘴巴，像是有个牙医检查牙齿一样，故意发出长长的“啊”声。

这种平静让女人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