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民宿的落地窗洒在陈梦妮脸上，她迷迷糊糊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却摸到冰凉的轻轨胸针。

“方牧！今天我们去坐长江渡轮！”

她突然从床上弹起来，羊绒毯滑落肩头，“听说在船上看山城的日出，美得像童话！”

方牧揉着睡眼从浴室探出头，头发翘得像炸毛的鸡：“陈导，您的行程表能不能让我多睡十分钟？”

话虽这么说，半小时后，两人还是挤在了开往朝天门码头的公交车上。

陈梦妮趴在车窗边，看着江面上的雾霭一点点被朝阳刺破，突然指着远处尖叫：“方牧！那艘渡轮像不像漂浮的火锅！”

方牧顺着她手指望去，渡轮橙红色的外壳在晨雾里若隐若现，还真像极了沸腾的牛油锅底。

渡轮的甲板上，陈梦妮裹着方牧的外套，发丝被江风吹得凌乱。

当太阳完全跃出江面，金色的光芒洒在错落的吊脚楼群上，她转身时，睫毛上缀满细碎的光。

“快拍！”她举起手机，镜头里却偷偷框进了方牧的侧脸，“要把山城的最后一眼，和你一起带回家。”

下午两人钻进十八梯老街，青石板路蜿蜒向上，两侧的老茶馆飘出盖碗茶的清香。

陈梦妮被一家捏面人的摊位吸引，老师傅三两下就捏出两个小人，一个扎着丸子头举着糖葫芦，另一个戴着眼镜假装无奈摊手。

“这也太像我们了！”她笑得前仰后合，方牧却盯着面人嘀咕：“我有这么呆吗？”临走前，他们又去了昨晚的民谣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