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章的坐骑也是一般打扮。
林噙霜眼中满是晶莹泪花的点着头,随后一边服侍盛紘用餐,一边复述了墨兰的话语。
“幸亏早早修葺好了马厩,不然这般大的雪就有些危险了。”
“谢父亲夸奖。”
林噙霜一愣后继续道:“紘郎,你也可怜可怜墨儿的孝心,能不能去打听一二.”
“有了墨儿说的这些,你务必打听清楚了!”
徐载靖看着一路走来的深深脚印嗯了一声。
曲园街附近的侯府故旧则是被招呼着拿好东西,进了侯府之前亲兵住的厢房中。
在讲堂中待了三刻钟,天色开始大亮的时候,顾廷烨和齐衡这才带着一声冷气进了屋子。
此时天色依旧是一片黑暗,
一路上有人扫雪的地方好走些,没人扫的地方则难走些,
路况时好时坏。
午饭是寿安堂小厨房送来能暖身子的辛辣鲜鱼汤。
汴京几乎是被大雪给围住了,一时间汴京粮价开始上涨。
不过好在之前有祝家亲戚送的蔬菜,再加上徐家自己采买果蔬,同时邓伯耕耘的暖棚里也有些产出,
这天早上,徐载靖看着自家母亲的样子道:“母亲,孩儿想着去咱们亲戚们家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
听到此话,孙氏点了点头。
虽不能说是什么生活必需品,
但护耳的确是让汴京城中少了很多冻耳朵的。
院子里的路上,看得出值夜看门的婆子扫过一次,可惜雪继续下,将路给盖住了。
“去吧,先去吃饭。”
有孕的舒伯续弦还被特别照顾了一番。
因为雪大难行,徐载靖今日没带着女使只让青云跟着。
林噙霜又道:
“皇天不负有心人,居然真让墨儿给打听到了!”
而卖的更好的则是竹匠们煣制的弯曲竹片,通常在城中巷子叫卖几声‘护耳弯竹片’,
就会有妇人或女使出来买几根,带回家中自己加工制作,
“阿娘,前几日和祖母去田庄的时候,女儿倒是看到了一块儿田,离得祖母的田庄不远。”
徐载靖走在侯府中,
两刻钟后,跑马场中出现了一座‘雪丘’
口鼻前有了阻挡,呼吸暖和顺畅了许多。
马厩旁更有堆积的马儿饲料,
并言明‘休沐三日,尔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寅时正刻(清晨四点)
徐载靖出了屋门,自昨日下学时候就开始下的雪,
“哈!”
将下巴压在了林噙霜的头上后眯起了眼睛,一脸的享受。
汝阳侯府倒了,就如同一块肥肉出现在了汴京这虎狼窝里,有势力有爪牙的自然是用力撕扯瓜分。
天不遂人愿,
这雪断断续续,从开始直直的下了有七日,还没见有要停的意思。
花想进了小屋子暖和着,徐载靖来到师父身边后就听到他感叹的说道:
学堂众人在谢过学究教诲后便各回各家。
“嘶!当真?”
整个勇毅侯府不论人马倒也没有饿着的。
盛紘停箸皱眉道:“哪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
有青烟自船顶的烟筒中飘出,想是住在船上的船家在取暖。
过桥的时候,徐载靖更是直接下马,牵着骊驹走过去的,从桥上看向河中,
但是徐载靖扫完后还是微微出了点汗的,在暖房里擦了擦后,用了早饭徐载靖走在自己的‘锻炼成果’的路上,
徐载靖笑了笑道:“母亲放心,孩儿有办法。昨日师父已经做了几双凌雪鞋,孩儿穿着出去就行!”
听到此话,盛紘眼中满是被女儿孝心感动的温柔笑意:
“真是我的好姑娘!”
大周朝可没什么版型保护的说法,
跟出来的花想刚想说话,就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有些窒息的感觉。
受着寒风和雪花,
徐载靖回到曲园街的时候,
他和载章等众人下马前,都是遍身的雪花,几乎已经成了雪人。
阿兰他们两个从马厩屋顶上扒拉下来的积雪也被徐载靖推到了靠近出口的地方。
几艘船泊在河岸边,船头上旗子飘荡,船窗上映出了昏黄的烛光,
昏暗的晨色里,
收了笑容后她继续道:
“唉!那些年,老夫人为了主君的仕途花销,是卖了小雨庄的十几顷上土地,那可都是上等良田!”
庄学究没有赏雪的雅致,只在窗前念了一句:
“安得广厦千万间啊.唉!”
“嗯,这雪下的太大了!定是要去各家转转,提醒清扫屋顶不然容易压塌了屋子。”
随后他呼出了一口白气,回身进了屋子,将青云经常用的一人高的几面盾牌拿了出来,
借着强大的力量,随手几下就将三块盾牌用绳子横着绑在了精钢长枪上,
“呼!”
盛紘听到这声‘紘郎’后颇为自得的搂住林噙霜的肩膀,
“主君来了。”
林噙霜要是正头大娘子还好办些,可她不是,经手的人一听是个妾室,任是多出钱也是没机会的。
听林噙霜说完后,盛紘谈了口气道:“听霜儿你说的大体位置,那不是老太太的陪嫁。”
但是今日却不显得空旷,因为库房门被打开,小雨庄的妇人姑娘们纷纷涌了进来。
载章感谢不停的时候,才知道,这是岳母给华兰的。
心中是有些惬意的。
一旁的载章看了看面带忧色的华兰,笑了笑后也跟了出去。
所以如今走街串巷的的货郎担子上,多多少少会挂几個仿制款式的护耳,
用料和材质定是比不上梁家等商铺中的,可是胜在便宜,倒也能卖不少。
在侯府上空俯视的话,徐载靖就如同细细流动的沸水,在一片白色的雪地上‘浇’出了深色的路。
听到女使通传,林噙霜赶忙走到门口迎着,
也在这个时候,
城外的小雨庄,
引得养在马厩附近的徐家大狗不时的叫两声。
几个风口更是吹积出了超过膝盖的雪堆。
徐载靖在门口吩咐了几句,青云便小跑着先离开了一步。
而在马厩外,阿兰和寻书二人正穿着蓑衣,踩着搭在屋檐上的木梯,用木质的刮耙清理着马厩屋顶上的积雪。
这雪再不停,可就真不好说了。
回头看了看担忧的母亲和嫂嫂们,徐载靖道:“咱们走。”
说完,换好了‘装备’的众人,拖着凌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