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姐姐,你好香啊!【拜谢大家支持!再拜!】
曾经的白高国宗室贵少年,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经历了家国巨变。
归家途中更是当了一天的囚徒,遭逢了生死劫难,
其实之前他们奔到大周要塞的那几日还没什么感觉,
但,随着白高国国内家族的具体情况送到他们手中,他们这才知道,当时梁家已经把持住国政,
他们几人的身份已经成了乱臣贼子,家人亲朋,被梁家屠戮殆尽,彻彻底底的断了他们的后路。
这番遭遇,
让这两位年纪比徐载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没了少年气,瞬间成熟。
似乎是来汴京的时候有人叮嘱过他们,在徐载靖面前,两位少年态度十分恭敬。
“走走?”
倒是看到了跟过来的楚战,
徐载靖看着水缸里的被子,直接朝着楚战伸出了手道:“抓住!”
身后的围观的汴京百姓们纷纷惊呼,因为这几脚让上面的架子晃了晃,
嬷嬷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面上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后摇头道:
“梁后被刺,李梁两家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老人们则好讲古,说着自己父兄在那次战役中如何如何,
“公子,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瞧着那架子里有人影?”
柴夫人的贴身仆妇抬着成箱的纸钱、纸衣进了一处庭院,
庭院内的屋子里,供奉着十几面牌位,有比丘尼正在诵经。
汗牛纳闷儿的看着相熟的徐家小厮这般笑,疑惑的又看了一眼花想:
“就是云想妹妹啊。”
可此时却有一个幼童,不知怎么回事钻到那木桩后。
很快,
忽的,
柴家的马车被僧人引导着进了寺内,
舒伯这一床被子,没个四五贯钱可买不到。
勇毅侯府众人正在忙碌的时候,
徐载靖抬头看去,就看到不远处,顾廷烨正跟在顾廷煜身后,也在稚阙、有庆等人的协助下朝顾字旗周围搬着祭品。
而坐在最后面的明兰却是看了一眼后面的女使们之后,继续专心的练着字,不时的回想着之前和祖母说的话。
徐载靖听到这声音,转头看去,人多,没看到那个嚎叫的人,
伴随多年,都是有感情的。
“其实,我们还没回白高国的时候,家人已经”
勇毅侯府的众人也同其他家一样,在喊声中齐齐跪下磕头。
柴铮铮嗯了一声后起了身。
听到此话的喜鹊也把鼻子贴身去嗅了嗅后,眼睛一亮。
“姑娘,夫人说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等会儿就启程。”
踹断了两根木桩,
徐载靖一手蒙着棉被,眼疾手快的将那幼童扽了出来,搂在了怀里。
哭声早已被周围人们的祷告给遮住,
那如同紧密栅栏一般的木桩在架子的最底层,撑出来的小半人高的空间,本来是为了给摆满了祭品纸钱的钱山在下面通风助燃的。
“邓伯种的花儿,有多少是被伱们采了放屋子里了?”
在诵经声中,柴铮铮的眼睛逐渐模糊,这十几年的点点滴滴出现在她眼前。
“是,公子。”
刚转身准备朝人群跑去,
鼓声响了起来,
徐载靖怀里的幼童咳嗽了一声,醒了过来,随即开始嚎了起来。
整个钱山也已经烧了三分之一,火舌开始舔燃了架子的大部。
感受着周围蒸腾而起的热气和正在消散的灼热,徐载靖这才扔掉手里烧透了好几处的棉被,
青云指了指方向,徐载靖定睛看去,随即不由自主的指着那处大喊了一声‘窝草!!!’
半个时辰后,
“咚!”
胳膊被人碰了碰,徐载靖看去发现是青云:
少有文官。
“棉布衾!”
青云说话和徐载靖喊出来的时候,一下子吸引了周围人群的注意力。
“是。”
身后的载章和青云正在大声吼叫
“公子!快!回来!要塌了!”
长柏带着小厮汗牛进了讲堂,在书桌前忙了一会儿后,汗牛也走到了后面:
还有些纸扎的甲胄、武器、牛马等等也被卸了下来,
这些东西被簇拥着放到那巨大的架子一边,那里有一面缩小了许多的徐字旗,
其实明兰在扬州的时候,就已经聪明的把盛家的事看了个大概,只是缺乏老夫人这样的长者帮她分析其中人和事的弯弯绕绕。
李饕餮说完,弟弟补充道:
“我们俩如今不是什么白高国宗室,而是入了军的侯府亲兵、大周尉校。”
不论是汴京百姓还是勋贵,多有人再次下跪,嘴中念念有词。
在摊贩们的叫卖声中,
徐载靖带着花想进到了盛家书塾,
今日来的早,讲堂内还没有人。
“您眼力好,您看看。”
擎着旗的小纸人身上还贴着几个纸条,上面是曾经勇毅侯府亲兵头领的姓,其中就有‘舒’和‘楚’等字。
‘倒是遇到你的同乡了’
最后云木和嬷嬷们磕了头,柴夫人和柴铮铮也是躬身一礼,
又给上了香油钱,柴家人这才从相国寺出来,
随后马车朝着城中的道院驶去。
七月
中元节,
清早,柴府。
听到此话的长柏也是回头看了一眼。
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还稍稍的理了理衣服和头发后,直挺挺的跪在了徐载靖跟前。
说着就想要冲过去,
勇毅侯府众人来到这架子附近后,也纷纷从平板马车上拿下竹竿,开始往上面穿着纸钱和各种纸质的鞋靴、衣服、腰带等等。
而坐在罗汉床的庄学究扇着折扇,同样喝了口茶后,看着正专心写字的载章、长柏和徐载靖,赞赏的点了点头。
来到跟前,
很快,三个兰也带着各自的女使来了讲堂,
因为花想的事儿,
自然又是一番不相信和惊叹。
陪在一旁的青云,面上直接露出了喜色,以后公子应该不会只瞄着他了。
透过车窗上的轻纱能看到,
路上人流开始缓缓的变得稠密,
此时,人群中传来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能陪在柴铮铮身边的,无一不是她的奶妈、陪她长大的女使,以后作管事培养的家生子,
人群中,刚才那个哭喊是自己弟弟的青年走了过来,正要从徐载靖手里接过孩子的时候,
却被一个嬷嬷飞身扑倒了这人身上,一边用手挠,一边用牙撕咬这人的脸颊,
因为那巨大的钱山下的架子角落中,
烟火之间,
“呼!”
柴夫人的贴身嬷嬷,也有和柴铮铮院里的妈妈相熟的,此番情景也是多有感触,也如闲话般说着柴家对这些去世之人家人的安排。
徐载靖从人群中出来后,将怀里湿透的棉被披在了身上,随后便朝着巨大的钱山冲了过去。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青年已经捂着脸开始哀嚎了起来。
“我的弟弟啊!”
看着对视的长枫和顾廷烨,以及端着茶盅有些感触的齐衡,庄学究哼了一声。
周围一阵清凉,
还没等徐载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几丈高的架子和上面烧着的东西,摇摇欲坠。
“舒伯,你的被子呢?”
舒伯:“啊?”
“姐姐,你是熏得什么香呀?”
“见过汗牛哥哥,我叫花想,昨日来的是我妹妹。”
纸制品在火盆中燃烧、飞舞,柴铮铮在母亲的陪伴下,对着牌位念念有词的说着话,
‘‘嬷嬷我被人救了’’
那人群中哀嚎的人,真的看到有人冲过去了,痛哭哀嚎的声音一滞,
随后又嚎了起来。
被凉水一激,
哗啦!
徐载靖跪在载章身后,听着兄长的念念有词,
在徐载靖的身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舒伯等上了年纪的已经有人泣不成声。
载章的小厮捂嘴笑了起来。
‘晴雪,放心吧,我没事’
“哦!在车上车上!”
道院周围的墙边,却是立着不少防火的大水缸。
舒伯看到后给一手夺了过来,顺手给了楚战一个脑瓜蹦。
徐载靖写着字头都没抬道:
一刻钟后,
打扮好了,穿着素净的柴铮铮和女使一起出了院子,和母亲坐上柴家的马车出了府。
同一天,
因为父兄都不在京中,
所以徐载靖和兄长与去年不同,没有去书塾而是留在了曲园街。
再远处则是英国公张家、忠敬侯郑家等等勋贵,
院子里已经搭起了巨大的三四丈高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