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载靖则是在松开了扣着房梁的一根手指,落在了地上,他面带疑惑的看着孙氏:“母亲,您怎么来了?”
巨弩发射,长矛粗细的弩箭深深的钉到了追兵身前,惊得马儿直立了起来一阵嘶鸣。
很快,要塞垂下了吊篮,将扔了武器的几人给提了上去。
看着陷入沉思的孙氏,华兰和谢氏两人颇为得意的对视了一眼,自家小叔子和婆母不说话,当嫂嫂的总不好视而不见。
感觉到荣飞燕的视线,徐载靖看过去后点了下头。
不知谁说了半句话后就闭了嘴。
“两位皇后都是梁家人”
徐载靖讪讪道:“这这.儿子不是想出出汗么!母亲你看我出了点汗,居然感觉好了!”
皇帝没多说什么,众人自然是离开了宫殿,
还没走多远,就有内官喊道:“诸位大人,还请留步回殿。”
孙氏又一甩袖子,离开了卧房。
北辽国众人迅速的收拾了不走运战死的袍泽尸体,骑上了马儿后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而女眷儿郎们则是进宫拜年。
腰出问题的米母拓夏站不住,只能坐在地上被拖着走,没走多远,屁股下的衣服就已经被磨烂了。
宫殿外,
吹来的风依旧有些寒冷,张家五娘带着萌萌的护耳,时不时的回头和相熟的贵女打招呼。
“梁乙仁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傍晚的时候,不是说身体不适吗?”
又是一番说话后才知道,是依附他们几个家族的小部落的兵卒,已经被派出来半个多月了。
张家四郎张方领说道。
荣显则是在妹妹的劝说下特地晚些到宫内,省的如去年一般拉上场后被人殴打。
“没有,我还能再来几次。”
另外两名骑士没说话,而是轻拉马缰朝着山腰处的部曲走去。
“嘤嘤嘤,奴婢坚持不住了。”
第二日,
天色未亮,
半个时辰后,一人双马的李魑魅循着记号赶上了正在隐秘处休憩的几人。
一群要好的勋贵子弟之间,梁晗兴致盎然的说道:
来到能俯视刚才战场的隐蔽处,
李魑魅被米母拓夏命令一人双马留后观察,
然后众人没有朝南,而是朝东而逃去。
“走吧,去大周。”
在视线中的卧房里,
荣飞燕一旁的兄长荣显赶忙挥舞着手臂回应,
出宫的人群分开,主君们纷纷回殿。
“哦是,大娘子!”
谢氏将眼睛跟着妯娌的儿子递给了华兰后道:“母亲,您不是知道吗,那和小五打架的白高国武士,可都不是平常人。”
听着大儿媳的话语,孙氏哼了一声道:“这臭小子长这么大都没身体不适过,糊弄鬼呢。”
“嗯?那青草怎么说.”
“谁?”
话音未落,一处山丘处,一个人影站了起来,消失了之后很快一骑从旁边走了过来。
“不是,这个位置环境,定是有斥候的,八成是在那处山丘边的石头,停一下等人来。”
一蹦一跳的连奴白离和脊背剧痛的咩迷楚生都不是什么糊涂人,听到此话,心中震动之下,皆是踉跄的摔倒在了地上,想要站起来却是无能为力了。
青草回身蹲了一礼出了前厅。
车队中也有人朝后看去,
过了几十个呼吸后,
米母拓夏痛苦的说道。
“是,母亲。”
李魑魅道,
“嘶,哎呦疼。靖哥儿定是记得去年之事,真是重感情!”
“离元宵还有半月,不着急!”
看着剩下的几个半死不活的白高国将领,耶律鹰继续道:“别回兴庆府了,梁太后出宫被刺杀,梁家认为是你们几个家族密谋做的。所以,你们家里,已经被杀的鸡犬不留。”
郑骁早早的就跟着父兄来到了宫里,但是今年白高和北辽使节格外的老实,居然没搞幺蛾子。
昨日还是白高皇族子弟,骑在马上的李家兄弟二人,此时已经被绑住上半身,用绳子系在马车后,脚步踉跄的跟着。
看着米母拓夏屁股下的血迹,一旁的李家兄弟对视了一眼后,一人低下了头,用嘴咬住米母拓夏的绳子抬了高度后,另一个人钻到绳子下,用肩膀将绳子拉高米母的屁股,如此被磨的就是米母的脚后跟。
严阵以待的白高国军寨内,
随着大周国劲卒前出,军寨火速的派了两伍士卒,将使节车队送出了军寨。
听着徐载靖的问句,青草道:
汴京
除夕已过,
很快,两名斥候就跟了上来:“米母将军,这是伤药。还请快走,两刻钟后我等就要鸣镝了。”
“留在后面的已经被人斩杀,我们几家也是被杀的鸡犬不留,你自己决定吧。走!”
“哼,下次让夏妈妈坠在下面。回去!”
众人互相看了几眼后纷纷上了马,几个受伤无法御马的则是直接被绑到了马背上。
“六郎,你说。”
非是二百骑,而是一人三马的一百精悍骑兵。
“母亲,您不去看看小五?”
“多谢。”
在要塞东北方向的大周境内,
决定既下,李家兄弟迅速的收罗了无主的马匹和水囊草料后,扶着伤号上了马,便飞奔而走。
“耶律兄,好久不见。”
“谁推门这么大声音?”
很快,李家兄弟几人来到了要塞外,李饕餮大声喊道:
“我乃白高李家子弟,特来投奔大周天朝!还请天兵挡一挡身后追兵!”
此话一出,徐载靖似乎听到了自家骊驹兴奋的响鼻。
听到此消息,所有人面露悲恸,如此说来,北辽人说的是事实了。
其他几受伤的样子也不好,有的在单腿蹦,有的则是直接认命的被拖着走。
“我家人还在,我也不去大周”
“别费劲了,梁乙仁敢如此虐待我们,只能说明兴庆府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咳咳”
孙氏面带怒色,猛地推门走进了屋子,
孙氏没说话,在女使的服侍下穿上了衣服
穿上厚重的披风孙氏跟在女使的灯笼后朝着徐载靖的院落走去。
毕竟能够出使外邦,护卫在白高国李家亲王身边的怎么会不是死忠。
天色放亮的时候,
车队已经走了几十里路,
几人兴奋的相互看了看,一旁的顾廷烨学着自家老子的语气道:“梁晗,你小子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你这是在锻炼?”
“公子.你一开始不是这么说的。”
忽的,听到卧房里有声音传来,
“有人进院子了。”
徐侯照例拜访了汴京故旧,在兴国坊和顾侯、齐国公一同参加初一的大朝会。
随着北辽人离开了此地,
李家兄弟一边给侍从、袍泽松绑一边用白高国话和众人飞速的说着话。
很快,幸存的人分成了两派,不相信的或是有留恋的在原地等待。
路上正好有两个婆子,合力送着一大筐碳,看到孙氏的灯笼过来,赶忙躬身行礼。
接过侍从手里的水囊灌了口水后道:“没走的,全被杀了,被白高国骑兵杀了。”
“怎么了?拓夏大哥,疼的厉害?”
烛光下,
青草面色潮红的站在房中,额头上的头发被汗水沾湿,看到孙氏她赶忙蹲身道:“主母!”
而华兰则是跟在自家婆母身后,听着大娘子们交流着汴京的各种八卦。
耶律鹰则是找到了半死不活的卜周天欢,割了脑袋放进腰边的皮袋里。
数千大周劲卒举着火把,按照各自都、营、站在一起。
说完,几个人笑了起来。
出了宫门,徐家的马车旁,之前在楚州见过一面的皇城司吏卒正站在那里和青云亲热的说着话。
身边有还有三个人,两匹